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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厄斯/斯维因】边线会谈

大家快看是军国主义兄弟情!!!太太写的太妙了我死了又死

某不知名的反舌鸟:

 是来自 @✨薄荷薄荷薄✨ 的约稿……不知道CPtag怎么打就先打俩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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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克威尔未被推翻之前,斯维因想知道德莱厄斯究竟是否适合担任他理想中崔法利的副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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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莱厄斯收到来自诺克萨斯的线报时正揉捻自己的鼻子,他从来不是个会让士兵匆匆送死自己躺在柔软大床上安逸入眠的将军,所以前线的风沙让他的鼻黏膜干燥得发痒。他的额头上只有非常微小的汗珠,边线的水源紧张,大汗淋漓都是种奢侈,但他触碰到线报时的确依然感觉比恕瑞玛更令人燥热难耐。

  他从来不指望自己的兄弟能写出什么正经话,在那些掺杂着拼错的单词与毫无意义的俏皮话——他甚至都不需要为魔法信报传送加密多担一层风险与佣金——除了他还有谁能读懂他?他说了什么呢?“恕瑞玛的沙漠少穿两件上衣会不会勾走更多女人心”——废话;“我的小皮裤上装了根新的黑羽毛”——斯维因;“我想你也该打理打理自个了”——斯维因有和自己交易的意向。

  他再次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将信报投入火堆,夜色浓郁,唯有风沙和昏昏沉沉的值班士兵。诺克萨斯对外的扩张计划往往需要停滞好几年,除非某些德莱厄斯不得不离开的特殊状况,他一般都会待在前线与士兵同吃同住,以便稍微调解他们由于无趣且重复的工作而产生的倦怠。他们上战场时都是血脉偾张的优秀士兵,但远离家乡、不便的生活条件加上大段枯燥但必须集中精神的边线巡逻,即使是德莱厄斯本人的如钢铁般的意志也依然会被风沙磨去棱角。

  他听说过斯维因的名字,曾在某次回归王城时远远的看过他一次,把他简简单单归类到那些再平常不过的高傲贵族之中。即使他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他这种下级士兵、并且对王权不满的态度,可他见得太多这种虚伪贵族的拉拢手段,自然不会像毛头小子那样一腔热血为这些从未沾过血的蓝血人去死。但他们兄弟俩永远一体同心,即使德莱文下的决定愚蠢得使他们两人走向灭亡……

  草丛的窸窣声。他手起刀落砍掉随后冒出来的不明怪物的脑袋,它们总是无时无刻不试图用他们那弱小的力量给边线士兵添点微不足道的麻烦,然而他从来不清楚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就一名战士而言,一切都等砍掉它的脑袋再说!去他的呢!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味道糟糕,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都有如尘土般干巴巴。恕瑞玛永远有太多奥秘。

  他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血腥气没有覆盖掉他比狼还灵敏的鼻子,那底下有比想象更加浓重的味道,他抬眼握紧自己的斧头,低声:“出来。”

  他和德莱文的通知信来得一样及时,或许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斯维因。他心想他的兄弟真是个糊涂虫,让那家伙把传送的魔法附加在信件上了么?他觉得和第一次见到他时有了太多不同——年逾中年的男子依然免不了旧贵族的礼节,慢条斯理的走出阴影中,他透明的红色手臂有如传闻中的那般诡异且不近人情,他身上有他兄弟的鲜血味。

  德莱厄斯沉下脸:“你对德莱文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鬼迷心窍的话,但他选择了站在你那边。”

  斯维因叹了一口气,他手腕处的伤口正隐隐作痛,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绝不会将事情处理得如此急不可耐,面前的男人高大凶猛得像一只猛兽,一头公牛。他的弟弟——诺克萨斯的怠惰行刑官曾翘着二郎腿打着哈欠说过:“那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个没脑子的傻大个,不过你可别因为这个就小瞧了他!”

  他感觉到他手中的那柄巨斧正对自己的颈动脉虎视眈眈,不禁觉得德莱文的决策完全是一拍脑瓜。他从先前开始时就清楚这个男人对自己充满一些极易看透的底层人士对于贵族的敌意,于是便早把结盟的目标放在他看起来似乎对一切都浑不在意的弟弟身上。他花了不少的心思研究这两位兄弟,知道是德莱文的冲动让他们成为战场上两头舔血的野狼,作为弟弟的德莱文是帝国的行刑官,厄加特的接替者;而作为兄长的德莱厄斯才是真正他想要拉拢的对象——他在战场前线声名远扬,士兵们比帝国中央那群腐败勾结的混账们更听他的话,只要他想,他便能得到远超于现在的地位。

  但他也仍然太过自满,不够聪明。而斯维因自己有时就太过聪明了,他以为他放在帝国中的兄弟与年轻英勇的将军产生的分歧能够成为某些暂时的突破口。但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往书信上放上传送阵,在他试图游说他保持漫不经心的表情,然后让一些没擦干净的痕迹败露打断他俩的私下谈话,那个年轻的男人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斩掉那些带着兜帽的诺克萨斯刺客的脑袋,“你亲自去跟我哥哥好好谈谈吧。”

  他上了德莱文的当。

  狡猾又随心所欲的行刑官从开始就看穿了他的目的,不过是借用他的交涉来满足自己消遣的愿望,他知道来自诺克萨斯帝国的刺客不是一群傻乎乎等死的士兵,他们用命来换取他手臂的伤口、他看到德莱文的手腕被切开鲜肉露出底下的白骨,他真是个要命的疯子!

    “这句话用来问你的弟弟可能更好。”

    斯维因冲着他点了下头,他清楚这种帝国礼节实质上只会让帝国的别扭将军增添反感,他看到他的眉头不耐烦地打了个结,这是唯一能让斯维因感到有些愉悦的事情。德莱厄斯捻了捻自己的眉心,从斯维因的态度里理解了大半他的兄弟做的混账事,也很快理解他将这只阴森的老乌鸦打包丢到自己面前的理由——报复,年轻人的报复。

    他把那柄血腥味浓重的大斧插在地线上,斯维因听得到沉重沙土被铁块碾压的声音,他开口时从声带传出一种焦躁:“他想让你跟我说什么?他不是早答应了会站在你那头……不管那是什么行动,不管你想推翻帝国高层自称为王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关心,我只是个谁强就听谁的话的士兵。”

    “如果谈武力的话,你比我要强,这是显而易见的。”

    斯维因的驻杖深陷于沙土之下,他微笑着看着他面前挑起一边眉毛,眼里流出傲慢自以为是赞同的高大男人,心想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好懂。他接着说,“但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显然我有胜过与他人的长处。”

    “你是想骂我是个白痴,然后被我砍成几块,让我替帝国处理掉你这个叛党的麻烦吗?”

    “当然不是,你很强,我上过战场……”他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似乎在回忆一些过往,他的手臂因为某些思绪飘动而微微的散出一点红光,德莱厄斯听说过关于那只猩红之手的来历,那是他率领军队入侵艾欧尼亚时,被名为艾瑞莉卡的少女用有如意志般坚定的刀锋砍下手臂所换取而来的荣誉,这能让德莱厄斯对他产生一些微不足道的敬意:至少他不是让那些说着好兄弟让傻乎乎士兵心甘情愿送死的恶心贵族,“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诺克萨斯士兵,你应该拥有名号与荣耀。”

    德莱厄斯用鼻子出气,“你打算许诺我什么好东西,你想成为我的王?”

    陈词滥调。德莱厄斯在心里想,他听过类似的故事,不止一次的有人向他送来过无数:金币、美人甚至是年幼白皙的诺克萨斯男孩,许诺名誉还有那些只是空洞的空头支票,他能站在边城的前线受士兵爱戴,绝不会受这些平凡东西的蛊惑。他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能说出什么话——他不得不承认,德莱文即使在这件事上有一些报复之心在其中,但依然不会当个真正的傻瓜,他想知道斯维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能打动他那颗永远只渴望鲜血浇灌的心。他在等待着他的开口。

    “我不是你的王。”

    斯维因用驻杖轻轻敲击着地面,沙土地并不能让它如往日那般发出响亮能拨动人心弦的震动声,但没有减弱他话语中的威慑力,这句话很明显的提起了德莱厄斯的兴趣,斯维因能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眉毛微不可查的跳了一下,然后便露出笑容:“我和你一样痛恨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我清楚你看我的眼神,你把我与他们归到同一类里,”他的声音在这个时候逐渐失去笑意,而变得具有一种奇妙的威胁性,低沉沙哑,仿佛来自深渊,仿佛某条隐忍多时的巨龙在低声咆哮,“他们坐在那些平凡士兵永远触手不及的高台上,没有嗅过那些被食腐渡鸦啃食的年轻人身上的腐臭味,那些所谓的法师更是让他们鬼迷心窍,一个命令就抽调走所有的人去挖掘什么可笑的长生不老的宝藏,我看到曾和我一同出生入死的老家伙们在最后一刻仍然对帝国的援军抱有希望——”

    “他们该死。”

    这条巨龙正在燃烧怒火,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暴风雨下的深海,连他自己也会被这热度所灼烧伤,德莱厄斯听他说完后放声大笑,语气讥讽:“你说的他们是勃朗·达克威尔?”

    斯维因沉默着,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他能猜想得到德莱厄斯接下来的台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杰里柯·斯维因,达克威尔的上台,是你的家族在其中扮演了最重要的一环?是你的家族让那些白痴们相信他们身上流淌着所谓的高贵血统是让帝国统治连绵不断的关键。”

    “是的,也是我亲手砍掉了我自己父母的脑袋,因为他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计划着推翻达克威尔的统治,而我为了维护帝国的统一,选择了亲手处死他们,你一定感受过敌人与出生入死的同僚们的血,但你感受过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的鲜血溅到自己脸上的热度吗?人类的体温比皮肤要低一点,那气味令人作呕。”

    “我理解了,所以你认为,达克威尔如今已经不再适合帝国?那你打算让谁来坐这个位置?你不想当皇帝?”

    他的语气里仍然带有嘲讽的意味,无声的指责着他的反复无常与独断专行,他仅凭他自己的一人意志就决定谁为帝国主导者的言辞听起来到更像是种冠冕堂皇的措辞,他指责他,与他所鄙视的那些人中并没有什么不同。而斯维因笑了。

    “那不是就是我清理家族的理由吗?诺克萨斯并不需要任何一个王,无论是达克威尔还是我,王权注定会腐蚀诺克萨斯,让它走向灭亡。”

    他们让无声来处理接下来的事,德莱厄斯安静且沉默地坐在一旁,他清楚当他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就拥有了用巨斧先斩后奏的权利,斯维因慢条斯理且保持着那种无法改正来的古朴的礼节,他站在沙漠的营帐前,火光映在帐篷与他们两人的脸颊上,他们在等待。

    于是德莱厄斯率先开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这话几乎等于认同了斯维因的想法。斯维因在心里长舒了口气,他没有百分之百能说服这头凶猛恶狼的把握,他的弟弟谨慎得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假设交涉破裂时,能给帝国的将军多一分胜算——他觉得那些相信了传言而试图挑拨他们关系的人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了:谁说他们俩兄弟不合的?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想确定一下你效忠的是王权,还是这个诺克萨斯帝国?”

    “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德莱厄斯觉得他的问题直白荒诞得可笑,他想这时候缺点辛辣的东西来庆祝这场私下结盟,一壶烈酒。斯维因这种高高在上的贵族或许没喝过酒馆里劣质的高浓度酒精兑水,他把腰带里的皮水袋解下来喝了一口,递过去,“庆祝下我们的结盟?”

    “这可算不得什么结盟。”

    斯维因接过那个磨损痕迹严重的皮水袋,德莱厄斯看到他小心谨慎地嗅了嗅气味,照着他的模样一饮而下,劣质酒水从他的脖子上汇成水流打湿衣襟,德莱厄斯以为会看到他咳嗽着呛得面颊通红——就像那些被他嘲笑的旧贵族——然而他只是擦了擦嘴角,微笑着把酒水袋还给他,德莱厄斯的小小恶作剧心思没能得到满足而有点扫兴,斯维因说:“很久以前,我在前线时喝过这种劣质的酒,他的确把我呛得像个可怜的小少爷。”

    “哦?”

    “但不喝点酒,缝合伤口时就太痛了点。”

    他们的关系从剑拔弩张转变成多年老友,斯维因在那儿站了许久,德莱厄斯让他在火堆边的石凳上坐下,他把披风撩开,小心的使它们别碰到火堆,火焰爆出火星,夜晚宁静。

    “你介意我处理一下德莱文给我弄出的伤口吗?”

    德莱厄斯点了点头,直到他看到那个中年人慢条斯理的脱下破碎的黑色皮手套,将袖口翻到肘部,他才看清楚他的伤口,让他在这个时候对斯维因有了真正的敬意——不是说那些诺克萨斯帝国刺客的利刃弄出的割裂伤——他的暴露在外的皮肤缺少完整,肌肉扎实。德莱厄斯久经战场能轻易看得出来那是什么交战与什么武器:艾欧尼亚人常用的薄但边缘锋利的刀;他用手骨来挡过铁锤的冲击;他以前一定在战场上被削下皮肉,新生的部分直到现在依然留着通红的痕迹;最新的是诺克萨斯那些帝国之影会留下来的伤,刀刃带有出血孔,会将伤痕弄得乱七八糟。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战士。如果说先前德莱厄斯还因为轻视他把他当成一个精于算计只是偶尔才在前线上出场的掌权者,现在这副画面才真正有力。斯维因熟稔的用小刀切干净不平整的创面,以便它们能更好的愈合。德莱厄斯把酒水递给他,他微笑着道谢,然后用烈酒清洗伤口。德莱厄斯清楚那种痛楚,而他面前的男人连眉毛也没有一丝颤动。

    即使只是止血,他们这种战士身上也会带上几个小绷带。德莱厄斯想把口袋里的东西掏给他,转过头才注意到斯维因已经把伤口绑好,他没必要操这些多余的心。他心想自己傻乎乎的样子看起来颇为窘迫,只是面前的男人涵养极好,点头感谢他的好意,就让他看起来更与白痴无异。

    “我尊敬你,斯维因。”

    “从现在开始?”

    中年人在情绪放松后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这个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被揭开显然让德莱厄斯心情极好,他仰头大笑,“我得承认,我对贵族出身的家伙持有不小的偏见,毕竟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打拼而来的,而那些蓝血人生来就拥有一切,在我和德莱文为了一口面包而被打断肋骨丢在孤零零的垃圾堆里的时候,我就妒忌他们能够生来安稳的坐在昂贵餐厅里喝红酒。”

    “那可真是可惜,我在昂贵餐厅喝红酒的时候,你正在挨打。”

    “嘿,你这句话是想让我和你在恕瑞玛沙漠打一架吗?”他看得出他衣服底下久经锻炼而肌肉结实的骨骼,不禁对他本人提起了一丝兴趣——他绝不会像看上去的这么弱,他能够有机会和这家伙好好较量下吗?那种对强者的挑战之心占了上风,“我想知道,当你推翻达克威尔时,你自己不打算做皇帝的话,打算怎么办?不管是军队还是国家都不可能没有人来管,你的想法是什么?”

    “再等等,你只需要做一件事,等到那到时候……就要看你的了。”他的瞳色映出月光,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决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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